第15集:刘云湘被逼打官司
杨二江偷了许安邦的飞机油,一回去便被武当家和一众油商当街哄抢,只是无人兑现当初承诺要给他的刀。晚上,油商们兴奋地用煤油灯靠近汽油端详,不想油遇火苗烘地就着了,众人大惊失色。
次日一早,高署地举着喇叭通知所有人员一律要到城外参加飞机试飞仪式,未到者取消水陆航运资格。大家到达机场后,许安邦兴冲冲地慷慨陈词:从此以后洪油和特货,都可以直接从天上走,没有地皮税和盘剥,也无人打劫,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,一旦试飞成功,罗积善家的巨无霸也要统统改造飞机。他刚宣布试飞仪式开始,有人来报:美孚飞机油丢失,许安邦下令立即封锁全场,所有人不许离开。罗积善建议用查汽油味的方法寻找偷油人,于是高署地像狗一样逐一闻到场每位人身上的味道,许安邦下令把味道重的人抓起来狠狠打。刘云湘不忍看乡亲受苦,抗议许安邦目无王法,这时罗立过来告诉刘云湘:飞机油挥发特别快,即便找回来也没用了,他可以改造飞机,将烧飞机油改为烧洪油,这才是长久之计。许安邦一听绝妙,这样一来只要有了洪油就不愁飞机上不了天,罗立趁机替乡亲们求情,许安邦这才罢休。但他又生一计:特令刘云湘携十大会馆油商限十日内交出顶洪两千斤,违令者严惩不贷。
晚上,杨同昌打骂二江忘了杨家的祖训:饿死不做贼,他教导儿子做人要有志气,他们虽被赶出了杨家祠堂,但不能走歪道。另一边的天娟也被爸爸罚跪在祖宗牌位前,刘云湘数落女儿偷了许安邦一桶油,就会给他杀人的理由。
第三日晚,许安邦称赞罗立改造飞机发动机烧洪油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,藤原担心的是两千斤顶洪,这时雅子来报:刘云湘不肯出面,十大会馆油商至今毫无动静。许安邦于是传令下去:到期交不出顶洪者,查封他们的油号。
刘云湘本咽不下这口气,宁愿关闭油号也不肯就范,但他禁不住众油商下跪相求,只好应下替大家出面。
次日一早,罗立跑来相劝,解释当天虽是情急想的对策,但也不是无稽之谈,因为汽车是靠燃烧汽油产生动力,洪油和汽油一样也能燃烧,只是燃点不同,只要他们使用刘家的顶极洪油,再用分裂法让其更利于燃烧,由他来改变飞机发动机的结构,就有可能成功。罗立建议岳父一试,虽然损失了两千斤洪油,但从长远来看,一旦他们成功,会给洪江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收益。刘云湘被说动了,很快召集大家开工做油,如期交上了两千斤洪油,许安邦高兴地合不拢嘴,称赞他们为洪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。刘云湘悄声告诉杨同昌:如果飞机能烧洪油,未必不是件好事。
罗积善大摆宴席感谢刘云湘不计前嫌忍辱负重,解决了油商的倒悬之苦,众们正在庆贺,突然巡防使来人,下令扣押油船,封锁航道,声称刘云湘和一干油商敷衍政府,即日起关停油号,听从东洋人调解。大家打听才知:原来是飞机试飞出事了。
医生告诉罗积善:罗立腿严重受伤,今后能不能走要看恢复情况,天婵和医院来人接走了罗立。许安邦也受了轻伤,罗积善解释上交的每桶油都经过了清代底油检验,他不能因为试飞失败而迁怒了整个洪江的油业行,藤原提出此次事故机毁人亡,损失巨大,他们要想解封油号,必须无条件接受三井洋行的洪油定价,罗积善本来反对,但听藤原承诺三井洋行会和他做独家洪油交易,便同意了。
罗积善带着藤原劝说众油商,只要他们在保证书上签了字,藤原就会给许安邦施加影响,让他把封油令撤了。刘云湘不愿妥协,带领众油商愤然离开。
回到家里,刘云湘气愤无论他们如何委屈成全,许安邦也不给留半条活路。大家有理有钱,不如和他们打这场官司,洪江不讲理,就到长沙去,他不信天下之大,就没有讲理的地方能扳倒许安帮了。
刘云湘和众油商来到长沙后,由何会长引荐霍律师代理此案,霍律师曾为安源路矿工仗义执言,他告诉大家:此案引发全省轰动,舆论现在一边倒,对他们非常有利,许安邦的做法违背了民国十一年颁布的宪法,他们可以拿起法律武器维护洪商的权益。
许安邦此时也来到了长沙,师长称赞他洪江的祸惹得好,因为吴佩孚正逼他归顺北洋政府,还邀请了英法领事出面斡旋,这下正好让他们知道:如果保不住洪江的地盘,他们捞不到半点好处,他鼓励许安邦好好打这场官司,希望他旗开得胜。